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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狂风暴雨的凌晨,浓浓的黑色仿佛要吞噬世间的万物,狂风携带着箭一般的雨滴拼命的砸向大地,紧闭的窗户被砸得砰砰的响。雨水汇成细流沿着窗沿流下。
有风从未关严实的窗缝中溜入,不规则的气流带起垂地的窗帘乱舞。未开灯的房间黑得近乎伸手不见五指,
借着偶尔划过的闪电给房间带来明明灭灭的光亮,才看清这是一间装饰偏男性化,简单硬朗大气的卧房,除了房中的大床和简单的床头柜,及靠窗的躺椅和摆满文件的小桌再别无他无。
此刻大床上,熟睡的男子似乎因为窗外风雨大作的原因陷入了挣扎不出的噩梦,
英挺的眉毛几乎皱成了一团,有着优美形状眼角微微上翘的眼睛也紧紧的闭着,浓密的睫毛因为眼皮下眼珠剧烈的转动而轻微的颤动。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顺着硬朗的脸部线条顺流而下,沾湿了鬓角枕头。
“轰!”
在窗外一个突然炸雷响起的同时,陆少聪猛得睁开了眼睛,黑亮的双眸如同浓黑得化不开的黑夜,漠然寒冷得看不见一丝人气。
伸手拉开台灯,一手放在额头,瞪着天花板发呆半晌,陆少聪掀开被子,就像游魂一样赤脚走向浴室。
随即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
热气袅袅中,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划过镜子上面映出的没有任何表情苍白毫无人气的脸孔,在收尾的刹那猛得握拳砸向镜子。
俊朗面孔的硬朗线条因为疼痛变得稍微有点松动,苍白的面孔泛起丝丝不正常的红晕。
多久了,十几,二十几年?一次次反复一次次重温,还以为自己习惯了麻木了,结果还是没法逃开没办法控制。那种从心底散发的继而侵蚀全身的痛苦。
镜中的男子嘴角嘲讽的勾起,随即拉开镜子从柜子里拿出消毒水绷带,镇定自若的处理手上的伤口。
待陆少聪换上干净的睡衣从浴室出来,窗外的风雨已停歇,安静静谧。按亮房间的大灯,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