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出来后,五人说笑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了。
筱悠还沉浸在方才的电影中,几近是毫无知觉地走上了天桥。
正午的阳光从秋日洗练的碧空倾泻而下,天桥边上的护栏反射出一道明亮的白光。
时不时路两侧的法国梧桐的巴掌大的红黄色落叶被风吹到天桥灰黑色的路面上。
筱悠也不知为何,自己缓缓走到了一片落叶前,弯下腰小心拾起。
等她再站起身时,天桥的另一头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这道人影,太过熟悉。
她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中看清了自己的神情。
她若无其事地向前走,他也同时迈步向她走来。
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
十米、五米、一米……
然后均着着白色的衬衫、浅蓝色的牛仔裤的两人很有默契地停下。
一米之遥,四目相对。
一阵疾风从他的吹向她。
她的平刘海被掀开,露出了那个鲜明的大红花。
“噗嗤——”他不加掩饰地笑出声,“你怎么不撕?”
看着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的额头,她自然明白他指的是自己额上的大红花,随意地笑了笑,“老师想我撕掉?那好,我就撕。”
“我帮你吧。”念暄再往前走了一步,离筱悠更近了些。
筱悠见状,也不拘泥了,任他作为。
他的动作很轻柔,正如迎面而来的凉风。
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多少有些许亲昵,但他们两人却都没什么不自在。
撕下那朵大红花后,念暄便很自然地往后退一步。
“电影看完了?”
“嗯。”
“你现在要回家?”
“嗯,你呢?”
“我回学校。”
“为什么不回家?”
念暄的脸色沉了沉,“不想回。”
筱悠突然想起念暄与家里的人的关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