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咳嗽声,凝月顿住门上的手,推开隔壁的房间走进去。
“咳咳…咳…”黑暗中又传来一阵喘息未定的咳嗽声。
“虹姨,您感冒了吗?”凝月对着漆黑的屋内细声问到,打开了门边的灯。
顿时,漆黑的屋内一片光亮,只见虹姨胖胖的身子在木床上随着那咳嗽声上下起伏哆嗦,面色通红。
“你…咳咳……别进来…传…咳…染的,咳咳…”费了劲儿才勉强说完一句话,说完喉里干痒捂着唇又是一阵咳嗽。
凝月看着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担心自己被感染的样子,不由心中激起波浪,不停翻滚着。
十五年了,自从独立自主奶奶去世之后,便再也没人对她说过关心的话语了。
而此刻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澎湃,宛如干渴多年的沙漠被淋了一场春雨,甜甜的,暖暖的。
凝月走上前,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不由心中一紧,忙的关门离去。
凝月走后,虹姨那张通红的老脸露出一抹欣然微笑,闭上眼又咳嗽了几声,才喃喃自语。
“走了吗?”
“罢了,走了也好。”
“我若病死了,你以后便不用再…受这种折磨,过这种苦日子了。”
“万万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再遇上我们这等罪恶之人了。”
屋内依旧亮,白色粉墙上吊着一个葫芦形状小灯泡,散发出金黄带红的光,照得屋内的一切格外幽红光亮动人。
木床上,一位中年老妇人静静坐在床头,时不时捂唇咳嗽着,显得柔弱可怜,窄窄的房间也变得冷清宽大了起来,与外头的雷雨、窗口灌进的冷风混沌出一种凄凉孤寂。
“嘭”的一声撞门声响起,一个小身影急急的冲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待虹姨看清楚那人后,突然不知所措呆楞了。
“来,虹姨,我喂您喝点水会好受一点。”
“虹姨…喝水,我刚刚放清水里搅拌制冷了,不烫。”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