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光亮洒满整间屋子,梨花桌案散发淡淡清香,中年男子坐在桌案后,手中的狼毫笔挥洒笔墨,红色印章盖下,张张信笺被归置一侧,他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腕部猛地一顿,继而恢复如常。
门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是女子婉转娇弱的声音,“父亲,女儿有事找你,是否能进去?”
谷主从信笺中抬头,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是。”人影躬身施礼,绕到屏风后,手掌在墙面一推,只见一条幽暗的密道赫然出现,人影踏步而入,密道立刻消失无踪。
“雨儿,进来吧。”谷主放下笔,用空白的宣纸遮盖住信笺,声音慈祥的唤道。
沈昙雨推门进入,凤眸含泪跑到谷主身边,哭诉道:“父亲,雨儿好想你。”
“傻孩子,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嘛,如今都是要当母亲的人,还是这般冒失,王渊呢?他没陪你一起?”谷主拍拍她的脑袋,不由得疑惑。
提及王渊,所有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泪好像开闸的水不断滴落,沈昙雨抽抽噎噎,泪眼朦胧道:“父亲,王渊对女儿无情无义,郡主三番四次谋害女儿,他却视而不见,包庇纵容,若非女儿自幼随您学习医术,恐怕性命不保,如今女儿怀胎八个月,他极少来看望,而郡主更是在女儿的膳食中添了许多落胎的药,明明人赃并获,他不给女儿个公道,反倒与郡主恩恩爱爱,视女儿如无物。”
闻言,谷主眼中快速闪过神秘莫测的精芒,拍案而起,怒道:“我把最疼爱的女儿许配给他,王渊却如此不珍惜,雨儿莫哭,安心呆在谷中养胎,父亲给你讨回公道!”
“嗯,雨儿就知道父亲最疼我了,不过这次女儿差点就见不到你。”说着,她又开始低声哭泣。
“发生了何事?雨儿先平静心情,然后再慢慢告诉父亲。”谷主满目和蔼,温和的声音安抚着她。
沈昙雨长呼口气,重新镇定下来,愤愤道:“王渊对女儿不好,再呆在那里女儿性命堪虞,便想回神医谷寻求保护,谁知郡主不打算放过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