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哟,终于忍不住了?”顾岽廷轻笑,发动了车子。
这女人,明明一直想问,却死活为难自己忍到现在,何必呢?
“不说算了。”许桐别过头,后悔自己不该问。
“他是我叔公,爷爷的亲弟弟,顾家那一辈最杰出的男人,外表俊朗,头脑过人,当年在Y城的生意场上赫赫有名。后来,因为深爱的女人生了重病,他倾尽全力也没能救回她,觉得自己富可倾城,却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从此就舍了声名、财富,弃商从医,一辈子潜心研究医术,到现在,也是成果非凡,在治疗脑瘤这一块儿,他是全国知名的专家。”
顾岽廷的声线低沉而淡漠,娓娓道来的故事里,许桐却讶异不已,她无法将那个慈祥的老顽童与痛失爱人的痴情少爷形象等同起来。
原来所有的人都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快乐无忧,每个人都有一段流着血泪的往事。
许桐没有经历过爱情,前世的宋启铭与她而言,或许只算一根浮木,正好出现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她抓住他,以为可以逃离陆家那个勾心斗角的大染缸,结果却让她败得彻底。
她到底还是个芳菲年华的女人,对于“愿得一人心,白手不相离”的美丽爱情也是向往的,只是此生,她背负着仇恨。爱情,已然是她无缘触碰的东西。
“世上难得有这样的痴情人……”她喃喃道。
即使小声,还是传到了顾岽廷的耳中,霎时俊脸严寒,深邃的眼中蹦出寒光,从心底蹦出那个熟悉的、悲恸欲绝的声音:“顾家的男人,果然都是痴情种!”
顾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
痴情种?他冷笑,为了女人毁了自己就叫痴情种?这叫愚蠢!他痛恨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有天,他也会爱上某个女人,将她视做一切,宁愿倾其所有,只为换她一个笑……
许桐虽一直望着窗外,但明显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情绪,他本就棱角分明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