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一样。
冷暖想,如果她声嘶力竭的哭天喊地,一定不是妈妈想见到的。
“走吧,干爹那边儿安排好了,咱们过去吧。”
安抚的拍拍冷暖瘦削的肩,归齐堆皱的眉头就一直未曾纾解,他归齐无父无母,他兴许永远不能感同身受她的境遇,但他觉得,至少她应该哭。
然而,从他陪着她从公安局取了尸体到现在的一把火烧了,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她安静的就像是在做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儿,登记,签字,买骨灰盒,一件件事情都是那么按部就班,就连骨灰盒底铺着的那七个摆七星镇的古钱的这种细节,她都没有疏忽。
她完整而有序的一个人办完了一切,利索的几乎让归齐快要为她鼓掌,他恨不得能把她站直的腰掘折,让她也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样软成一摊泥的依靠一下别人。
“归齐,谢谢你。”抱着那个装着冷秋伶小照片的骨灰盒儿,冷暖对归齐强撑起一个还算友善的笑。
“走吧。”叹了一口气,归齐并没多说什么。
然而这一句谢谢背后的疏离和见外,却让陪她奔波了半个月的归齐心里很酸涩。
他毕竟不是那个男人,即便那个男人在这件事半个月前立案调查后,就没有见过冷暖,也没有插手冷秋伶死后的各种事儿,然而归齐知道他在冷暖心里的位置确实任何人都不能动摇的。
他丧父,她丧母,自顾尚且不暇,又何来分心?
谭四在这个城市的郊区被炒的最热的一块所谓的风水宝地给冷秋伶择了一个墓地,因为钱给的到位,只消一天,刻字,刷红油漆,激光遗像,所有的一切都在那风水宝地按部就班的等着化成灰的冷秋伶迁居。
冷秋伶生前信主,并不讲究地方的一些丧仪。
但当冷暖下葬了妈妈之后,还是在小盆儿里烧了些纸钱和金元宝,其实以前她并不相信所谓的迷信,但她现在身临其境才知道,这一把小火儿,竟是她此时此刻纾解情绪的全部慰藉。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