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半也能吃上这么精致耗时的私房菜,虽然做饭的人不是那么发自肺腑。
“我说哥哥你玩儿弟弟我呐是吧,嫌我这累了一天了还不够孙子呢是吧,都闭店了还得给我挖出来客串一会儿奴才,忒不地道了。”
这看上去二十出头儿的老板兼厨子,个子不怎么高,长了张娃娃脸,英打眼儿伦皮鞋,飞机头,造型还挺潮的,看着就跟一小孩儿似的,只不过那挽起袖子的手腕上那手表上那明目张胆的马耳他十字的logo,直接就出卖了他富二代的身价儿。
打从看见凌犀搂着冷暖进门儿那刻起,扁扁这嘴那叫一个委屈。
“别他妈学的那么多废话,你要真嫌累,我再给你送回去待两年,里面好啊,墙又高又凉快,闲不死你。”
凌犀随便儿戳他几句,头不抬眼不睁的搂着冷暖像地主讨债似的翻着找包房,东挑挑,西捡捡,找了个灯光还不错的屋儿,大摇大摆的坐了进去。
“嘿,得了,没您凌犀哥就没咱,您凌犀哥赐咱永生,您光芒普照咱万代,您让咱这翻身农奴把歌唱,您凌犀哥一句话,弟弟我赴汤蹈火还不成么?”
不知道哪儿弄个毛巾,那娃娃脸小青年儿抽来抽去的真就跟那旧时茶馆儿的小二似的,图俩赏钱儿谄媚的甩嗒着那破毛巾。
那模样儿让情绪不怎么高的冷暖都扯着嘴僵硬的笑了笑,这俩人话里话外她也听出来了,凌犀帮过他,大抵是在法律上。
玩笑是玩笑,可是不难看出来,这个小年轻儿的是真的崇拜他,瞅他的眼神儿都是那种向往的。
白灰泥墙、连续的拱廊与拱门,陶砖、海蓝色的屋瓦和门窗,这整个小饭馆儿百十来坪,却处处透着地中海风格的灵魂,见惯了各色高档餐厅的冷暖早就不会分什么风格不风格了,打眼一瞅,心里就一个评价。
挺奢侈个地儿。
其实她还挺纳闷儿的,在她印象里,凌犀这人吃饭除了爱吃点儿肉以外,还真就没那么多奢侈的臭毛病,除了必要的事儿,一般的他也不怎么折腾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