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在每一道绳子勒过的一霎,都明显地扭曲一下,半是疼痛,半是屈辱。
他被抬起来,即将被运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这个时候,一身白袍的男孩,走到了大坑边。
“等我一下。”他说,然后独自走下大坑,来到担架上的德库拉身旁。
似是有所感应,德库拉睁开了眼睛。
“年轻人,不要认为受到神的眷顾就是一件好事。”他说。
“我知道。”刺客回答。
“你懂什么。”德库拉依然傲慢地嗤笑一声,“你们人类从来都没有获得过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今天的强大不过都是借来的而已,迟早有一天要连本带息还回去的,不像我们,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自身,这才是真正可以称得上是力量的东西,你们人类只有羡慕的份儿。”
“这就是你看不起人类的理由?”刺客问道,兜帽的阴影完全遮盖住了他的表情。
“也算是一个吧。”德库拉说,“人类卑劣的特质太多了。”
“确实。”
听到刺客的回答,德库拉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模糊声响,他转头看着刺客因为低着头而完全隐没在一片黑之中的脸。
“虽然我不知道你坚持的骄傲是什么,但是我想,我似乎应该给你一个同样骄傲的结尾。”刺客幽幽地说,似乎回想起久远过去中的某些事件。“把他放下!”他命令道,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萨萨里安的几个士兵不由地照做,把德库拉摄政王连同担架一起放到了大坑的底部。
“同样骄傲的结尾?”
“是的,骄傲的结尾。”
“你想……”德库拉不明白刺客到底要做什么。
“咔!”袖剑,弹出了。
刺客举起手,高高地举起来,让紫色的袖剑迎着初升的冬天的寒冷太阳。那一道孤绝的紫色锐芒,在苍白的阳光下闪耀着,刺痛着围观的所有人的眼睛。
“看清楚了,各位!”刺客大声说,他的声音像袖剑一样锐利而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