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激光,粗得像神殿的廊柱。
黑夜里传出“咻——”的一声响,白亮的光芒把天空都照成了深蓝色,地面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一道宽约两米,圆弧截面的浅浅壕沟,石板,泥土,以及壕沟中的所有一切,统统化作比渣粉还细小得多的微粒,消散在空气中,因此没有什么灰尘浮起来。壕沟之中,一片深黑色的焦痕。
白亮的光柱中蕴含的可怕高温将四周的空气焚灭成真空,更远处的空气以螺旋状的气流填补空缺,形成一道道透明胶水一样颜色的螺纹状气浪,细小的白色光点从光柱中散逸出来,和光柱一起加速,远看上去就像是一片曳光弹。大地上的焦黑的壕沟里附着着一层玻璃状的黑色物质,反射着半空中的白光,看上去像是第二道光束。
德库拉摄政王只来得抬起手,在防御架势摆好之前就被光束击中,起初的一瞬间是安静的,安静得像烹煮着疼痛的无间炼狱,德库拉摄政王只感到自己像是被一只巨型钻头贯穿了胸口,除了钻孔般的剧痛就是足以榨干身上一切能流动的东西的燥热,他感觉不到自己还有心脏,也听不到自己是否还在呼吸,除了剧痛和高温,就是更加难以忍受的高温和剧痛。二百年了,这恐怖的感觉已经阔别了他二百年,他一度认为这阔别是永远。
紧接着,德库拉摄政王听到了一声似乎是很大的响声,他只觉得自己脑袋里钻进了无数发怒的黄蜂,猛烈的嗡嗡声像机车一样反复碾压着他的听觉神经,他使劲摇摇头,嗡嗡声似乎也跟着摇动,只有从耳朵眼里涌上来的恶心感告诉他,他的鼓膜很可能已经报废。
但是这响声和先前的光束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因为那道白光的威力,简直和伊斯霍尔肯天空堡垒的主炮一样恐怖。
这是第一拳,但不是最后一拳。
红月之下,白衣刺客似乎是迈开双腿,没人看清,诡异的残影幽灵般尾随着他,使他看上去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个体,更接近虚幻的投影。他的身形似乎是凭空凝结在德库拉摄政王身前三十米外的地方,接着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