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之江听得李罔的话却是一急,“你们想走?那可是欺君之罪。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躲到哪里去?”
“哈哈哈,”韩之江话音刚落,便见木逢春足不点地般地笑着从船舱内走了出来。
木逢春金属割裂般的声音很是骇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呵呵。将军,你这王指的是哪位王?是大宋的,还是金国的,是西夏的,还是大理的?”
韩之江脸色顿时一阵青白,剑眉一立已是愠怒,狠狠攥紧了拳头。
韩之江终究是赵宋外戚贵族公子出生,今日专程备了厚礼来拜访宋南朝,一直也对李罔段红绫一干平民客气相待,此时却如被人瞪鼻子上脸,心中大是不快,何况木逢春这话直接便在讽刺赵宋皇室,韩之江自是忍不下去。
叶连榛察言观色,走上前对宋南朝道,“南朝姑娘,你方便吗?我们将军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哟,有什么话我们听不得!”木逢春见韩之江就要转移阵地,也是不依不饶,又道,“早听说这位左金吾卫中郎将此前专横跋扈,今日里怎么就态度转了弯?我还担心,是又想做什么计较?还是有什么阴谋呢!”
“逢春,你先少说几句。”段红绫见两边愈发剑拔弩张,对木逢春道。
木逢春“哼”了一声,又是白了韩之江一眼。
相处这几日,宋南朝已是知道木逢春就是这直来直去的个性,虽然有时为人尖酸毒舌了一些,说出来的话呛的人难受,不过心眼却是不错——知道自己被榜文通缉的原因后便不再针对自己,还为自己寻了工匠来隔离舱房;得知陈宅书籍铺的陈小姐被强行带走,铺内被搅得乱七八糟,也是二话不说就跟着一起过去收拾整理,他这么有洁癖的人,做起家务来倒也是麻利。
虽然宋南朝还是不知道造成木逢春如此诡异的嗓音的原因,但直觉却告诉她,这里头定然是有一个故事的。
而如木逢春这般性格的人,其实也很是好哄。
想了想,宋南朝便走过去拉住木逢春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