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宋南朝轻轻道。
顾小流也不答话，捂了一会儿，便放开了宋南朝的手，道，“你不必总是什么难题都要自己一个人扛下的。”
“如果真是得罪不起的人，不必因为他的权威就为难自己。我可以即刻送你离开临安……甚至，”顾小流想了想，一扬眉，道，“我可以告诉李罔，我们这便开船，一起离开临安。”
宋南朝见顾小流面色微有隐忍之意，忽然想起那天他带她夜奔回船上，李罔为了怕被发现行踪，连夜将船驶离断河头，停去距离钱塘江更近方便出入临安的外沙河时，顾小流也是急问，“难道我们这就离开临安？”
宋南朝心思何等细密，瞧来，顾小流在临安，似乎是有什么的牵挂的人或事的。
于是，她摇了摇头，认真道，“我不离开临安。”
顾小流一怔。
宋南朝俏皮一笑，道，“不用担心。冬天入水也不是太可怕的事情。比如我就看过人冬泳，嗯，就是在冬天在江河里游水。他们一个个都能在水里坚持一两个时辰，证明人的身体是能够抗衡冷水的刺激的，而这刺激还会让全身血液循环和新陈代谢大大增强，有利于防治心血管疾病和让人身心放松。所以我想，别人可以做到，我定也可以做到。”
宋南朝觉得对着顾小流说话格外放松，一个个现代词汇便往外蹦儿，也不用费心隐藏。
顾小流望着宋南朝，表情忽然很是严肃，“冬泳……？所以，你确定你三日后要去跳钱塘江？”
宋南朝点点头，“嗯，我会试一试。其实，那次坠江也很意外，说不定，再坠一次，还会发生些什么神奇的事情呢。”
顾小流不再劝她，道，“我了解了。那你别多想，这几天都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三日后就去冬泳吧！”
说着，顾小流伸手拽住宋南朝胳膊，道，“回去吧，”说着，纵身一跃，往临安东南方向急奔。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便回到了停泊在外沙河萧公桥畔的船上。
段红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