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河上只有这一叶孤舟独行,行了一会儿,右侧开始有喧嚣声传来,放眼瞧去,便见一排排挂在半空中的闪闪发亮的照明物饰。
宋南朝想了想,问道,“那里就是并行的御街?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声呢?”
许谦一笑,道,“那可不,御街有早市,午市,还有夜市,晚上也灯火通明,热闹得很呢。小姐有空,真的应该去看看。”
宋南朝“嗯”了一声,蓦然想起小时候父亲给自己看过的南宋临安府的地图,父亲指着小河,又比划着当代杭州的地图,对年幼的宋南朝道,“这条小河哪,就是今天杭州中山中路东侧的光复路往北一线。”
宋南朝莫名觉得心中一酸,竟要流下泪来,这一日来,她方才意识到,原来诸多记忆即便自己刻意遗忘,却还是好好地待在原地,只待她记取。
“小姐,你为怎么会那么熟悉进奏院的事情?”又行了一会,小舟过了炭桥,许谦忽然问道。
“嗯?”宋南朝没想到许谦忽然又将话题转到这个。
“哦,我是说,进奏院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机构,一般人知道的不多,可小姐不但知道,对它的历史背景都还很是了解。”许谦道。
“哦,我听人说起过,”宋南朝道。
“什么人?你真正的家人?”许谦问道。
宋南朝一愣,立即警觉似乎不该在这个话题上再缠绕下去,便也不答,反问,“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许谦眼神忽而一闪,面容变得难得的认真,“因为,我也听家人说起过。”
“什么?”
“是家父。家父去世前,便是进奏院的进奏官。”
“你……”宋南朝未料许谦忽然说出这番话来,心中蓦地一震,许久才道,“难怪……你父亲去世了吗?那你家中现下还有什么人?”
许谦微微一笑,“谢谢小姐关心,我现在和大妹、小妹,奶奶,姑姑,以及姑表妹一起住。
“你家可真是女儿国呢。”
“是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