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让你进宫,也必心生怨恨,到时也是个祸胎。不如你去死吧,绝了念想,也省得皇帝心心念念记挂着。别怨我辣手催花,只怪你竟是这样不通情理!来人,拖她出去,杖杀。”
太皇太后面容平静,语气轻柔,可听到众人耳里却不亚如一道惊雷。
惟娉被震得怔住,一时还有些不相信太皇太后的话。
一直泥塑木雕般的侍者们却被震醒,两个持拂太监快步走上前,拖起惟娉就向殿外走。
惟娉忙挣扎,“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悲天怜人地重重一叹:“你就去死吧,别叫了,叫得我心里难受……你们拖远些,这样的美人,我亦不忍看她去死。
两个太监齐道:“是。”脚下不停,一直将惟娉拖到天颐宫外。
宫外不远处,便是梅园,那里林深树密,正是杀人的好场所。两个力士一手持红漆长杖,一手拖着惟娉,就想将惟娉拖到那里去杖杀。
惟娉被两个太监拖着,知道挣扎也是白费力气,她便放弃了挣扎,只是哀婉地道:“两位力士,可否让我临死前整理下妆容?”
其中一个太监道:“伯爵夫人,杂家等也是奉命行事,夫人还是别为难杂家吧。”
惟娉哭道:“太皇太后让我死,我怎敢抗旨不遵?只不过想在死时有些尊严罢了。两位力士若成全我这小小的心愿,我夫家和父家定会重谢。”
两个太监互相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害怕和犹豫。鼎国公和景候是不敢对太皇太后怎么样,可要他们两个太监的贱命还是轻而易举……不如卖些好,国公府和景候府也少些怒气。
两个太监一齐站住了,松了手。“请伯爵夫人快些,太皇太后还等杂家复命呢。”
惟娉稍稍站开几步,背着两个太监,整理一番,低声道:“好了。”
两个太监上前想拉人,就在其中一个太监的手搭上惟娉的手臂时,惟娉忽然转身,将刚刚偷偷握在手里的黑色小刀向他捅了过去。小刀正是卫宣送她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