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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木府一座庭院的空地内一蓝一白的两个身影正急速的交缠在一起,手里的长剑更是挥舞出几朵优美的剑花,带来几声清脆的炸响。
一轮结束,两个身影对面而立,庭院四周的积雪正随着初升的太阳慢慢融化,放眼望去却是能看到一个个波光微微晃动,衬得两人似是有真实触感的山水画。
“晴空,习武讲求的是心平气和,你太过急功近利了,要知道欲速则不达。”木棉看着到现在还有些微麻的手指语重心长的道。
“……”长孙晴空低低的看着那剑尖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被满门抄斩后他总是在做梦,那样的梦比噩梦来得更真实可怕,梦里他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丞相之子,有爹疼,有仆人遵从,他快乐着、幸福着、美好着、继续嚣张着,一切都是他原来生活的样子,梦醒后,却发现依旧是一样的深黑的夜、冰冷的床、痛苦并孤寂着的心,他觉得很累又很恨,他逃不开又放不下,随着梦的延续,那颗跳动的心也逐渐变得冰冷,他,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晴空,做的自己就好。”知道他的痛苦,木棉有些忧心的看着他,从他的招式中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境,凌厉并徘徊着。
“师父,如果,如果我想去杀他,你会阻止我吗?”
“会的,因为水兮岩是一个好皇帝,而且我也不想看着你死。”沉思良久,木棉终究说道,“呐,晴空,亲情确实是一个人无法斩断的羁绊,但抛却这一点,你跟你爹还剩下什么呢?长孙靖做的事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
“可是,纵使,纵使我爹十恶不赦,他也是我爹啊,是疼我爱我、不让我受任何伤害的爹啊,如果是那样,身为不能为他报仇的儿子的我又算什么呢?”长孙晴空越说越激动,最后无力的跪了下去,头深深的埋在已是半融化得积雪中,痛哭出声。
“呐,晴空。”木棉缓缓抱住晴空,“我是你的师父,也算是你的亲人,这木府也是你的木府,虽然以前的一切都不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