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急刹车般悬崖勒马,免遭肉身撞树之难。就在这时,耳侧劲风疾过,冰冷刺痛肌肤几透筋骨,原来又是一支劲矢贴面而至,深深插入积雪冻土之内。李元芳惊魂甫定汗湿重衣,只觉生平所遇之危难险急均不若方才这千钧一发,一生九死。如非他临危不乱,处变迅疾,加之忙不可测、冥冥中之运气似乎亦站于他这一边,此时只恐已如周遭冰雪般生机全断,天人两隔。他正暗呼侥幸不已,忽觉得面前吹气如兰,暗香浮动,这才察到身上还有一人。如他才经生死大劫、心境百味杂陈般不同,面前这位充满异域风情,青春貌美的娇俏少女,似乎将方才一切全不放在心上,一双妙目水灵灵闪烁出动人光芒,眨也不眨的投往身下初次相遇的陌生男子面膛,因双臂紧紧相圈而贴牢的娇躯,正如八爪鱼般将二人亲密纠缠,喘息连连间饱满胸脯密不透风似的挤压在李元芳宽厚结实的胸肌之上,说不出的风光旖旎,春色荡漾。
活了这么久,虽经大风大浪生灾死劫欲数难清,但似这般与女子纠缠拥卧肌肤相亲仍旧是破天荒头一遭,若是日后给如燕知晓,天知道她会做出何种激烈反应,他便是生出千万张口亦是徒劳分辩,那就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李元芳轻轻握了女子双肩,以无比优雅的姿势将她缓缓推坐,自己也乘机坐直身躯,犹自未觉妥帖,复又朝后挪移开两尺之地,这才略放下心,柔声道:“好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和我说说,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那女子一双美目仍旧眨也不眨的深深停在他处上下打量,仿佛对他刚才略显生硬故意拉开距离以示心意的举动毫不在意,一双白皙小手随意环抱膝头,动人情态说不出的自然写意。
面对如此情态花痴一般模样的可人女子,李元芳顿时生出“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无可奈何之感,只得故意一声咳嗽,笑道:“喂,请问阁下能否给些反应,以让我确定刚才所说之话,确实是对你所讲,而不是说给空气?”那女子似是才回过神来,手托香腮一副努力思索的神态,倏地眨眨眼道:“好吧,本姑娘就和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