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也得踱着方步走。武承休平日里也是之乎者也语焉哀哉的酸劲儿,朋友虽多,多富贵的人他不奉承,多大的官他不巴结。今天这个举动,那是满座皆惊啊!好么,什么人来了!武公子蹦着往外应,殷勤至此,那还了得!按照规矩,主人出迎,那宾客必须一起去,不能说主人去迎接谁,客人跟这继续吃喝,在寿宴这种比较正式的场合上,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乎,人人停杯住盏,起身离席,三三两两跟随武承休往门外出迎。
大家都只是心里纳闷,唯独一人是暗含怒意。谁呀?正是觉尔察氏那丹珠。那丹珠今天是窝火,武承休也不巴结奉承,林儿也没看见。这会子不知道来个什么田七郎,派势竟然比自己还大!他也好奇了:武承休对待我这么高身份地位的人也就不过如此,这是个自命清高之人呐,眼前来的田七郎是个什么人物,竟然让武公子高看一眼呢?
且说众人跟在武承休的身后,出二门奔大门。今天武家是办寿酒,所以正门大开,一群人来到门口,迎面就看见了田七郎。
众人举目观瞧,这乐子可大了。
别说田七郎出门是瞒着母亲,就算不瞒着,他也就是这么一身猎户打扮,没有那什么专门赴宴的衣裳,家里穷啊。
武承休还不觉得,他每次看见田七郎都这一身衣裳,一来是看习惯了,二来他瞅田七郎怎么着都顺眼,根本就没琢磨过这衣裳怎么破旧不堪。这些客人不然啊,他们平日的生活圈子里,接触不到这样的人,瞅着新鲜呐!
但只见,田七郎身穿杂色兽皮拼缝起来的衣裳,仅仅绷在身上,腰间扎着一条宽板带,挂着磨得泛白的兽皮囊,身背后斜背一对捆扎在一起的锦鸡,七彩的大尾巴高高竖起在肩头,衬着腰间的麂皮裙格外好看。咱们说“格外好看”,那是承休眼中心中的意思,可不是众宾客的想法。
众宾客是惊的惊,笑的笑,气的气,恼的恼,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甭提了,那真是各色各样,精彩非常。其中最精彩的,恐怕就要算这位那丹珠了。那爷看见武承休郑重其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