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爷在里头一叠声地喊着叫你去呢!”
林儿道:“我不想早点儿呢!今儿出门没看黄历,没有好道路走,差点回不来。”
李应皱眉道:“这是打哪里说起?”
林儿叹气道:“告诉不得你,我赶着进去回话,改日再细细说与你知道。”
说罢紧忙着走了。李应摸不着头脑,自去外边忙自己的事情。
林儿进内宅见武承休,承休这里已备下晚饭,只是等林儿回话没心思吃。这时林儿进来,正好伺候用晚饭。承休急忙把别人都打发了下去,也不顾主仆之分,强拉林儿一同坐着,开口便问:“他可应允了?”说着就瞅林儿,生怕这小脑袋略向左右摇摆一些儿。
那位说武承休这是干嘛呀?头些日子每回去找七郎,并没有大事,无非借口收购山货,诓出来一见。这一回却与往日不同。皆因为下个月初六是武承休的生日,此番派林儿去就是暗通这个消息,不敢明着下帖,暗请一回,让七郎能够前来武宅赴宴。
承休一句话问出了口,林儿也忍不住笑道:“瞧这眼巴巴的样子,哪有一些儿志气,叫咱们做奴才的都瞧不上!”
承休也不由得微微脸红道:“死蹄子,见人都下去了就敢踩乎起我来,再不快说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来呵他的痒。
林儿忙不迭躲着连连点头道:“应允了应允了!别只管闹,留神看撞洒了汤!”说着留神,手里端着这半碗木耳鱼丸汤来不及放下,还是泼了点在承休手背上,幸好放了半日也不是很烫。林儿忙拿手绢儿替他擦着,这才把怎么借口收山货去找七郎,怎么瞒过了田母,细细对承休说了。——只是黑脸莽汉那段公案,却绝口不提。
承休闻听七郎可以前来赴宴,只这一桩便喜得他无可无不可了,也未留心林儿神色微微有异,只管盘算着那寿诞之日的铺排如何让七郎喜欢。林儿敷衍着陪他说了会子话,心里却想道:七郎此番受公子之邀,若无意外必是顺理成章为公子挚友了。自己在其间没少出谋划策,却不知这一步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