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总是用各种可笑的手段吃她的豆腐,那丫头未必感觉不到,或许那就是他们之间仅剩的甜蜜回忆了,可是所有那些依然是和身体和性有关的一些事情,是精神层面上,他反思许久,终于悲哀地发现——他们没有深层的交集。
他能想出的唯一的有点浪漫温情的细节,就是有一次桑红整理他们房间的时候,从他书房的抽屉里找到的这支口琴了。
她当时双眼发亮地看着他,把这支口琴递给他,问他会不会吹。
他已经很多年不吹那东西了,那是当年他在部队里的生活极端枯燥的情况下,能拿到手的唯一的减压的乐器。
他摸着口琴,想着曾经逝去的那些青涩的时光,当时就给她吹了两支曲子,一支是《军港之夜》,另一支是《十五的月亮》,因为这两首歌是他吹得最熟的曲子,也是很多军人最熟悉的曲目。
记得那晚桑红和他并肩坐在落地窗前,静静地听完,沉默了很久,她眼神扫了一下不远处的那架钢琴,叹息一声说:
“相比钢琴这样高雅的乐器,我更喜欢口琴这样平民化的小东西。”
回想他当时说的是什么?
他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是说口琴的音色是无法和钢琴相提并论的,额——他终于发现自己说话的毛病了,他显然没有顾及到那丫头当时的情绪,那应该是搬到军校家属楼后发生的事情,妈妈静心的装修和各种陈设摆放,显然让那丫头有了很大的压力,而他,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她心里的不舒服或者压抑。
奇怪了,即便他记忆力一贯很好,他也不曾想到,这些和她有关的生活细节竟然能记得这么清楚。
算了,不再想这些不开心的回忆了,一会儿出去看看环境好了,还有,他该好好练习一下,明天可能会需要这个道具。
宋书煜想着就把口琴装入衣服口袋朝卧室外走,今晚还是不要去见她的好,即便是拜访按照礼节也应该是明天上午的事情,明天早上还有一个见她的机会,贸然前去,惊到了她,说不定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