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羁押房里,响彻着哀嚎,走廊上传来了匆忙脚步声。
莫非挂掉电话,把头靠在钢铁制成的栏杆上,额头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是他初一上半学期,因为天才的光环已经退去,所以自然失去了以往所有特殊照顾,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初中生。
那段时间里,班上有几个发育比较快的熊孩子,总喜欢找他麻烦。冷嘲热讽骂骂咧咧之外,作为消遣,还经常玩用钢尺弹额头的“游戏”。
两三个熊孩子笑嘻嘻按住他的胳膊和头,剩下一个,用拇指弯曲钢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总是在欣赏完他惊慌恐惧的表情之后,才心满意足落下。时隔多年,他已经想不起当时的痛感了,可泛着银光的钢尺带来的冷冰冰触感,却还是清晰如昨,就像此时贴在额头上的栏杆。
他忍着泪水回家,委屈地向老爸述说自己的遭遇,并希望那个男人可以帮自己出头,解决这些麻烦。
可醉醺醺的男人却笑着说,忍一忍,等他们玩腻了,自然就会停了。
听了这话,莫非豆大的泪珠就滴落了下来,觉得自己不可能是这男人亲生的。
不想忍的话,还有一个办法。
男人见成功把他逗哭了,才神情得意地又补了一句。
“什么办法?”
“挠也好,咬也罢,抓住领头的,让他痛,痛到下次欺负你之前,会认真考虑值不值得。”
于是,第二天,莫非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也像往常一样,课间的时候,再一次被那几个熊孩子围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在钢尺落下来之前,他挣脱开几只按着自己的手臂,然后,靠着老爸传授的一招简易擒拿术,“不小心”,拧断了带头小胖子的胳膊……
至此以后,整个世界,便清净了。
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性格是温和,甚至有些软弱的,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个看起来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男人,早已经把某种不屈服的刚烈信念,深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