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此刻似乎再难开口求别的情,只得应了一声,再默默跟在他身后,不时回眸望一眼草尖上的乌血……
他既然敢给出每月来问的承诺,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才是,可……她瞥了一眼秦宣笔直不阿的背脊,还是等入夜再悄悄出来罢。
即便荒郊野外,伙房军备的午膳也还算不错入口,难得偷闲的一日过得极快,夜华初降,秋雨始飘摇。
云清这一日都双腿痛楚难当,得闲便回营帐准备找些药敷一敷淤青的位置,却落入秦无色一双深邃如夜的凤眸。
那双眼睛像是布满乌云诡谲的黑夜,让人陷入其中无止境的下坠着,不知尽头,意识再清明之时,那人却早已离开。
夜雨成丝,被风吹成一阵阵半透明的雨雾,簌簌打在丝绢质地的伞面上,溅起小巧的水花,伞下那人,长发之美宛若乌黑的水藻,绾成一股如上好的绸缎捶至股下,长眉凤眸,浓睫红唇,每一寸,每一豪,都绝色难言。
秦无色披着月白麾氅,一步步缓缓而行,不时玩儿似的踢开脚下的石子,精美的雪靴沾了泥泞,方才以摄魂眸问出的话,想来实在可笑,为了扳倒她,云清既答应跟秦晟锦成婚,那孩子才多大,十岁!
可忆起昨夜的景象,她凤眸渐渐半眯起来,早熟也不该到这个地步,这事儿细想蛮诡异的,十岁,别人还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就敢肖想清风,落得那步惨境,恐怕毓妃更是不能善罢甘休,秦晟锦是她唯一的儿子。
然而秦宣何以扣上谋逆之罪却没有答案,不过就算是有人一旁污蔑陷害,若非秦延昭早有忌惮秦宣之心,不会不问一句就做到这个地步。
而今夜的雨像是故意跟她作对,将草丛中的血渍洗刷了个干净,她只能凭着记忆走到白日所到之处,之后就再无方向。
她也扪心自问为何定要找到他,不能静等这月十五中元那日他来,还是听进了铁蛋头的话,那毒也不知是哪一种,他撑不撑得住?
她……似有些动心了,向来以容貌名动天下的她,也深以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