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莺阁’前度老鸨呕心沥血所著,可谓字字珠玑,他翻看着,便察觉那人顺着藤蔓渐渐攀了上来,将书册收回铁甲之中,他垂下头看着秦无色一步步攀附而上,“有事?”
她望着他,张扬的红发,鎏金流纹面具下,是府中口口相传的,一张不想让人窥见半点的丑颜,然而她今日听说他毫不避讳到直接向秦宣要人,如今整个平南王府怕都知晓他的椒风嗜好了,他却如此波澜不惊。
照理说这样一个性格不好,容貌亦极不体面的男人,做这一番让人背后议论她的事儿是叫人生厌的,可她却硬是没几分反感,倒不是喜欢他,而是不得不承认有几分敬他这种直爽脾性,毫不在意他人眼光的傲气。
难怪他脾气那么差,府中的侍卫却对他死心塌地跟随,他像是与身俱来有种让人不容置喙的气场,不管是他说,今夜之内必找到你想找的人。
抑或他应下劫回秦晟煜的那一声,嗯。
狂佞却叫人打心底信服,甚至他说,她会喜欢他,也叫她惊的一身冷汗,完全缘于他不像个会开玩笑的人,字字句句如必定成谶的笃定。
她快要攀爬到他所在时,他适时的起身,双腿悬在半空而坐,让了一点位置给她,她也不客气的直接坐下,“你如何安顿秦晟煜的?”
“安排在侍卫营中,”他似想到什么,又道,“你大可放心,他身份不同,有我安顿,没人敢让他受半点委屈。”
她其实是想问到底在哪一个营,转念又想到如今离皇城不过几百里之遥,还是暂忍下了去找他的冲动,有狂爷的保证,似乎没有什么再可质疑的理由。
如今两人所处的高度很轻易能看到不远处肆意畅饮的侍卫们,而他们所在的这处却愈发显得安静,一只萤火停在他肩上,滢着幽绿的碎芒,将他半张面具染了一层淡薄的光晕。
“你戴面具真是为了遮丑?”她斜乜他一眼,指尖探上他的肩,欲抓住那只漂亮的生灵。
他侧过脸,惊得萤火霎时飞走,留一缕若有似无的幽绿流光,渐渐消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