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有热血在,如此奇雄词令,怎能少了我的润色哈哈,壮志饥餐……”
他甫一出口,酒堂中已是千声万音齐齐唱起:“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群豪似是大胜一场,个个面泛红光,相拥相抱,以碗盛酒,只顾往喉间猛灌!
眼见此景,酒肆门口那名白袍男子不禁身躯微震,神色激动,三缕青髯飘洒颏下,喃喃道:“好!好!倘我大宋人人皆有此热血豪情,时刻勿忘‘还我河山’之志,则区区鞑子,何足道哉!”
他身边那名女子含笑道:“你呀你,自打从襄阳城出来,一路上念念叨叨的还是你的大宋河山,心思里还是放不下战鼓擂鸣的沙场。嫁给你这些年来,哪一天过得安心过?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就不能好好陪我们娘俩游玩几天么?”话中虽有幽怨之意,眼角眉梢却满满的盛着柔情蜜意,人比花娇,面艳桃花,当真是嗔怪怨恨,皆是美人恩重,受者哪还能生出半点不豫?
白袍男子轻轻一笑,应道:“是是,娘子教训的是。”
美貌女子低声佯骂:“哼,呆子!”随后松开中间那孩子的手,轻柔地拂去白袍男子后背衣裳一路之上沾染的尘埃。
那孩子抬头问道:“爹爹,还我河山真的那么重要么?这里是咱们的河山么?”童音稚稚,尤能听出是男孩音调。
白袍男子肃容道:“雨儿,爹爹曾给你讲过岳武穆精忠报国的故事,先烈英魂不远,鞑虏尚未驱逐,北地失陷,战火南延,‘还我河山’是每个炎黄子孙、大宋儿女所应担负的责任!”男子回望来路,城门上“大散关”三字在黄尘飞沙中隐约可见,又叹道:“行一路,望北顾,江山几易狼主。饮一壶,向南哭,故土当真无助!大散关自北以上,自古皆为我华夏故土,只恨屡被外族侵占,杀我百姓,淫我妻女,痛甚哀哉!”
那孩子摇着白袍男子的手道:“知道了爹爹。雨儿饿了……”心中却道:“爹爹又不是大宋朝的官儿,干嘛总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