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转得动闸门……
碰碰运气吧……
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向安置冷气闸门的房间走去。
虽然只有大约12步的距离,但不知为什么,这段路程对我来说像是背着一身重物穿过一条步行街。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身上的手枪是否就是拖慢自己速度的真凶——当然,这种想法现在想来太蠢了。但我当时因为被冻得神志不清,出现多么蠢的想法都不奇怪。也许那是我的智力“缩水”最严重一次的吧?
终于,当我成功来到总闸门前的时候,我的顾虑终于被打消了。
闸门是用活门转盘来控制开关的,而这活门转盘丝毫没有被冻住的迹象,与周围输送冷气的管道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些管道都已经被霜覆盖得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我伸手去转动那转盘,同时感觉肩膀传来阵阵剧痛,像触了静电,又感觉关节疼得像是要脱臼。我的手指只能做出简单的动作,连比划V字手势都比划不了——伸直食指和中指的时候,其余三根手指无法握紧。这是被冻僵的表现,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这样下去,我会失去所有的抵抗能力,留在这个冰窟里等死……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我成功扭动了那转盘。
生怕自己一停下就永远失去重新发力的能力,我不敢停手地将闸门彻底关上了。
刚刚关闭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但是用不了几分钟,我就觉得原本被冻到几乎没知觉的腿开始能够感觉到冷了。
我想象着热量和冷气在我的身体里战斗,热量那一方突然处于下风,但是很快又更多的热量加入了战争。当我脑中所想象的热量终于战胜冷气的时候,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我赶紧回到门前,心想下次再也不回来了。
我当然没想那么多,也没想过“就这样离开最后一个能搜索的房间还没找到钥匙卡就不能去中央试验室”这件事,更没想过到时候自己只能无功而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