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虚度光阴的许青贾宝玉,特别是像许青,大一就挂四门拿不到学士学位的人,心中有货的罗翔坦荡一片,深感学生会是好去处。的确如此,他还不是学生会正式成员就享受到丰厚的福利。
晚上进教室前,林春把“白桦的十年”的正式记谱交给罗翔,为了写“诛仙”很在图书馆翻阅古诗词的罗翔有意卖弄,在谱上加注了一首相关的“十年”:
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林春大为感叹,追问这是何人的大作。罗翔告诉他,这首“虞美人”是满清第一词人纳兰性德的作品。
林春咂咂嘴,又把记谱要回去重新油印,还说一句:“我以为满清只有慈禧一个名人。”
罗翔默然无语,好歹这位也是乐队主唱,和文科稍稍碰了一下肩,怎么无知如此呢?可转念一想,无知也比捧满人臭脚的满学会会长阎崇年、清史专家杨珍之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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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教熄灯前,罗翔在教室里继续写“诛仙”,写到碧瑶为救张小凡,念出痴情咒,以一身精血替他挡下诛仙剑阵,自己却魂飞魄散。
记得梦境里,罗翔看书到此处鼻头发酸。那时,妻子已在外地安人家的家落人家的户。茫茫人海中,自是无人愿意为他发大宏愿,“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他也不会替谁“只为情故,虽死不悔”。回想起来,实在是哀伤得很。
罗翔抬手看看表,转眼到了熄灯时候。他和教室里的同学一样,动手收拾桌上的笔墨纸张。
这几日,白桦看“诛仙”上了瘾,每日跑三次租书店。独眼龙不忍心看见大热的天,白天仙还要来回奔波,便主动交代是有人在写此书,自己本是借来独自欣赏,没想遂了白桦所好,可惜每天只能拿回一节书稿供她阅读。
白桦立刻觉得老流氓变得可爱,也不计较印刷品变成手抄本,以及作者的字写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