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溯、陶菲儿、朱文奎三人又捉了几十只知了猴,看看天色快到晌午了,陶菲儿用手帕把知了猴包好,让朱文奎拿着,然后和杨溯各自背起一捆柴火回三峰寺。
寂静的山林不时传来几声鸟鸣,夏日的清风吹过,令人心旷神怡。后山离三峰寺不太远,尽管他们一路走走停停,也不过只用半个时辰就到了庙门前。
奇怪,以前离老远都能听到寺里僧人的诵经声和罄磐敲击之声,怎么今天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杨溯道,“现在正是做午饭的时间,怎么没看见炊烟,也没闻见炊烟的味道?”
陶菲儿道:“还真的呢。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不过想不起来哪儿不对劲。”
杨溯加快了脚步,沿着台阶拾级而上,陶菲儿和朱文奎紧紧跟在后面。
走进大门,几人不约而同地大声尖叫起来。只见净海仰面躺在大门内,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地上一片血迹,还没有凝固。再看院内,十几名僧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鲜血。
杨溯和陶菲儿扔下背着的柴火,杨素伸手在净海的鼻子前试了试,一点儿气息也没有了。杨溯又试了试其他人,一个活的也没有。
“爹,我爹在哪儿?”朱文奎哭着问。
几人赶紧进去寻找建文和廖平等人。里面一样惨绝无比,从大雄宝殿到僧寮,到处都是被杀的僧人。终于,他们在天王殿发现了斜靠在墙角的叶希贤。叶希贤一身都是血迹,他低垂着头,双目紧闭。杨溯伸手试了试,叶希贤还有一丝气息。
“叶伯伯,叶伯伯!”杨溯、陶菲儿、朱文奎蹲在叶希贤的身边,摇着叶希贤的胳膊。
叶希贤缓缓睁开双眼,“杨溯、陶菲儿,”叶希贤每说出一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力气,而且声音非常低,几乎听不见,“你们答应我,照顾好春生……春生原来的名字叫朱文奎,”叶希贤的眼光转向朱文奎,“你爹应文和尚,就是建文皇帝朱允炆,被朱棣篡了位,只好四处逃亡,今天就是朝廷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