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置几垒木炭,嘿嘿一笑,道:“我孟秋自问还没资格在你宗长面前说教!孟方兄弟身后功德,非我一人说了算,全坪上下,自应念着他的好处!”
“呸!他有什么好处?”赵二雷声如鼓,“若想我赵家四兄弟念着他的好,须堂堂正正打过一场才算!”
孟秋厉芒扫过赵家三兄弟,良久轻叹一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孟方兄弟若还在人世,以他的胸襟气魄,无须非要再打过一场,这意气之争自然会让你们赢了;自他物化归去,任是你武功盖世,也须对他礼敬三分!”
赵二还待要争,赵大冷声道:“老二!人死为大,况且孟方一脉后续无人,给他第一又何防?”
赵二不敢忏逆大兄,闷头不再出声。赵三哼哼几声,道:“幸得他是个傻子,不然老大一顿饱拳揍他!”
场中众人均知他所指何人,都默然不再接话。
孟射手捧酒葫芦许久,心中暗骂赵氏兄弟不识礼数,只得再举向前,徐徐而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争强好胜之心,尤以学武之人为甚,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欺凌弱小的宵小行径,却有失武者的行事准则!我赵孟坪中男女老小大都习武修身,在座各位更是当中翘楚,也无许狠拳恶斗,一轮肓拳令下来,优劣自明,还需掂记着要找某家傻儿的霉头么?”
孟射此番话说得大气堂皇,但听在赵家三兄弟耳中却是挖刺得很,赵三吼道:“老射你有种!一会莫教大家伙都喝不上好酒!”
孟射坐在孟秋左边第一位,传酒之时自然首当其冲。赵三此话挖苦孟射接不下酒令,酒器无法传递下去,故而众人跟着讨不到酒喝。
孟射冷笑道:“此酒本是我酿,若是喝不上的人只能怪他没这个福份!”
赵宗和稀泥道:“依我看,人人皆有福,人人都能喝!哈哈!”怕他们搂出火来,又道,“秋伯请起令!”
孟秋面容稍霁,伸出独臂接过酒葫芦,仰头浅呷一口酒,微眯双眼,念道:“起,上伏下弓中空空!”酒葫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