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多好啊!
“思成,口渴么?”舒桐掀开车帘,递了水袋给简思成。她开始叫简思成哥哥,可更多的时候却是叫他的名字,因为她的心理年龄比简思成大,那声哥哥不过是表明立场她把他当亲人,没将他当仆人,很多时候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后来干脆还是叫了名字,反正她的心意,他已经明白了,不会认为叫名字是对他的不尊重。
她看着他,半边侧脸沐浴在阳光下,另半边却被车窗的阴影挡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简思成接过袋,道了声谢,喝了一口后看向远山,眉目间多了一丝惆怅。他与她,便像是白昼与黑夜,是两个不同的等级,就算她被怀府休了,她的身份仍然摆在那儿,纵然他有心,她却无意于他。
简思成自知身份不配,他的心愿只是守在舒桐身边一辈子,只要能够看着她笑,看着她幸福,他也就满足了。
对于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离国太子,简思成不可谓没有戒心,就算他帮过他们,这份戒心也没有减少半分。
司马云烈玉树临风,生得一幅好皮囊,身份又尊贵,这样的人,与被休弃的简五娘相比,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与简五娘之间的距离,甚至比简思成和简五娘之间的要来得深,这样的他竟似对简五娘有意思,太突然了,由不得简思成不警惕。
车行十余天,他们顺利混过了道道关卡,有司马云烈办来的路引,一切手续齐全,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破绽,很顺利地到了荆州,再往南行几天,就是离国了。
荆州是离国、夏朝和西蜀三国交界之所,说不上繁华,不过地处三国边境,三国的人都爱在这里交易,显得人多。
过关卡的时候,几个守城巡差仔细打量着众人的脸孔,见几人相貌不俗,不免多看了两眼,有巡差上前,问了几句话,听到舒桐一口地道的南腔,加上她又一脸谄媚地笑着塞了银子,见没什么可疑,就准备放行了。
排在他们前头的是个戴着斗笠的瘦小男子,低垂的帽檐遮住了大半个脸,只能看见下巴上的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