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东踏到院西,一行篆体字排在雪地上“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十个大字形神兼备,似图如画,一笔一划都饱蕴着篆体的奥义。
张陵停下身法,顿觉双腿酸软,几欲跌倒。他区区一个十岁孩童,经脉尚未痊愈,元力无法运转,仅凭着自身气力反复练习。难怪会不支欲倒。
他勉力站立着,看着雪地上一个个篆书,神情兴奋无比。若不是正值夜深人静,害怕被母亲发现,真想哈哈大笑几声。他压抑着兴奋的心情,自言自语道:“好精妙的步法,篆体,象形也,我这步法就名为篆形步吧。”
抬头看着当空明月,张陵扶着雪坐下,修行起《碧眸观天诀》。半个时辰后,他眸中碧光一敛,支撑着站起身来来,脚步微瘸的向房门走去。
第二日清晨拂晓时分,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撒在了地上。谢惜惜一觉醒来睁开眼睛,隐隐听见院中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她暗暗奇怪,起身透过窗棂看去。只见张陵穿了一件青色裘袍,拿了一把和他人差不多高的大扫把在院中扫雪。
她稍微梳妆了一下,走出门口,看着张陵小脸红扑扑的冒着热气,看来已经扫雪有一会了,心中一阵诧异,奇声问道:“陵儿,你怎么这么早起来扫雪啊?”
“娘你起来啦,孩儿看院中积雪颇深,便想扫上一扫,为娘亲分忧!”张陵嘴中呼出阵阵白气,笑嘻嘻道。原来他昨日练习身法,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篆书,生怕母亲知晓他晚上偷跑出来修炼,于是清晨早早的便起来,先是修炼了会《碧眸观天诀》,然后拖了个大扫把哗啦啦地毁灭罪证。
谢惜惜一看,院中原本平整的雪地被张陵大扫把划得左一块,右边一块,最为夸张的是一道扫痕从院东延至院西,特别显眼。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这样还不如不扫呢,把院子画得像个大花脸。”张陵嘿嘿一笑,眼睛转了转,并不做声。
“过来,到娘这里来。”谢惜惜手一招,张陵不解的走到母亲身边。刚要说话,谢惜惜发出一道若有如无的气劲,在他身前布了一道气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