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邵竹再次笑了笑——
那天晚上,她照例去父亲书房请安。
阖府都兴高采烈的祝贺她即将成为太子妃,而她的父亲大人,却阴沉着一张脸,不——是气急败坏。
见着她奉上来的茶,父亲更是当着她的面,连着茶盅砸在了地上。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招惹父亲如此大怒。但接着,父亲却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脸上滚下泪来……
邵竹吓坏了,她从
见过父亲如此的失态,虽然她不明白缘由,但是有一是清楚的知道,父亲心中很痛苦,那种无能为力的苍凉气息,她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而她知道,让父亲如此痛苦的来由,居然是她。
父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力的挥手让她出去。
接下来,父亲似乎一如既往,任由母亲忙着帮她打点嫁妆,筹备婚礼。
在众人的道贺声中,父亲的身上,总带着一份无奈和落寞,苍凉凄楚,让人莫名的难受。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父亲来到她的闺房,遣走了所有侍候的丫头、嬷嬷们,然后,父亲冷静的取出两只小小的瓷瓶,递了给她。
“别和太子圆房,这个药可以让你应付宫中的女官!如果太子执意不肯,想要圆房,这药——乃是剧毒鹤顶红!”父亲的话,清晰的在耳畔回响。
邵竹的目光,落在梳妆台的一角,一只精致小巧的瓷瓶,静静的摆在那里,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痴,她的傻……
当初的邵竹,完全不明白父亲的意图,但是,她还是谨慎的把药收拾妥当。
凤舆把她抬进了东宫,抬着她走上期盼已久的盛世繁华,当然,一起进宫的还有那剧毒鹤顶红——当太子揭开蒙在她头上的大红喜帕,邵绣盯着太子,久久难掩掩饰心中的震惊。
当然,那仅仅只是怀疑,但是联想上父亲的举措失常,邵竹心中已经明白,她的这个怀疑已经得到证实。
转瞬之间,数载重重,总算是波澜不惊,但是,平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