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笑道。
“失忆是好东西啊!”邵庭道。
“说说,你的憎恨?”邵书桓从软榻上坐起来问道,他是真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憎恨。
“我几乎可以预见着将来那个人踩着父亲的尸体,攀上龙椅,而他地脚下,堆砌的势必都是我邵家满门的尸骸。我恨父亲,拿着我邵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性命作为某个人的进阶的垫脚石,他是人,难道我们就不是人?”邵庭愤然道。
邵书桓垂下眼睑,低声叹道:“也不至于如此。”心中却是大惊不已,他一直只是猜测的一个问题,似乎已经在邵庭这里得到证实。
“不至于,你等着瞧吧!”邵庭哼了一声,“我比你更加了解这些表面上斯文,背地里阴毒的动物,这些年你被父亲养傻了,你才是猪脑子。”
“我是猪脑狗肚子,成了吧?”邵书桓没好气的摇头道,“但就你那么一手,你以为就有用,你自己看吧,这是刑部命人送过来地----老头子不是好糊弄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软榻下面的一个小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笺,递了过去。邵庭接过,略看了看,站起来道:“本来我也不指望着这么一手,就能够把他怎么了,只是没有想到,老头子居然会把污水往你身上泼,亏他想的出来。”他也学着他,直接叫起了“老头子”。
“你准备怎么办?”邵书桓问道。
“这污水自然不能往你身上泼!”邵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旁边焚着御用檀香的香炉前,将那张信笺扔了下去,看着化成了灰烬。才道,“把那个另一位拉下水,咱先把这潭水搞混了,还有,我得想法子弄个官职混混,方便行事。”
“你想做官。你得去找父亲啊,找我有什么用?”邵书桓摇头道,如何能够把另一位拉下水,也是一件难事,如今周家学乖了,老二更是缩在宫中不出来,想要动,谈何容易?
“甭指望他!”邵庭摇头道,“明年春上有春试。我想要下场试试。”
“就你?”邵书桓讽刺道,“你别把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