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北漠的时候咱家又不是没有种过地,谁不知道灌浆的小麦旱不得,可是那得浇透水才行啊,靠人来挑,一个人,一天都浇不了一亩地,您就是把奶奶也算上,咱家总共才九个人...”
蒲长钦又是一阵抱怨,很明显。这事儿肯定是朝中有人在故意搞鬼。
蒲益重重的叹了口气:“那还能怎么办,这可是圣旨,不光是咱们家,整个京城,除了皇上,就连皇子和所有的官员家里都分配了任务的,大不了咱们拿钱出来请人浇就是了...”
蒲益这一声请人浇刚刚一说出来,后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刻就走出来了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妇人,脸色苍白,看样子身子不适。
这妇人立刻就接话道:“官家的事情。哪里还有自己掏钱的,自己出钱,那日子还过不过了?蒲益啊蒲益,你就是一根筋。什么事情都为皇上着想,你看看,皇上有替你着想过一次吗,我和娘都身子不好,事事都要花钱,家里又没个产业。全家人的生活,都指着你那点俸禄过日子,京城里用度可不比在北漠,你还自己掏钱请人,你信不信,你要是敢自己掏钱请人,老娘现在就吊死在这棵大槐树上,一死百了,让你好好的为皇上尽一辈子的忠心!”
蒲益一脸为难,赶紧上去将这个妇人扶助,苦口婆心的说道:“娘子,注意身体,注意身体啊,你这又是闹的哪门子的脾气!咱们作为臣子的,为皇上分忧本来就是分内之事~~~”
“你敢...”
这个妇人情绪激动,看样子,蒲益这样掏钱为官家办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不然他蒲益堂堂的边防使家里绝对不会过得这么穷困。
随即,这个妇人立刻大声喊道:“乔老二把家里月银的钥匙给我交过来,把你家将军给老娘看好了,他要是敢到外面去借钱干这事儿,老娘把你另外一条腿也给打折了!”
乔管家无辜中招,不过蒲益拿自己的钱为皇上办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也是早就见惯了这两口子吵架,赶忙瘸着个腿就把月银的钥匙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