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疤。
我恨透了爸爸,一声不吭就出了门。
甚至,放弃了我最爱的哥哥。
我找了一个以前一起混过的“哥们”,求他给我办几张假身份证,必须可以以假乱真的那种,哥们很给力,没多久就给我办好了。身份证头像印的还是我的照片。
出头急,现金什么的都没有带,只有手上一只哥哥送给我的手表。
哥哥,对不起,我要把你的表典押掉了。
“哥们”给我介绍了一个人,说那个人喜欢收集名表。我那款是限量款的,他一定喜欢,不过他当时在三亚。
我去了三亚,打听到那个人,见到那个人时,我非常震惊。天底下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用“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他都觉得太苍白了。
那人挺傲,他说他只要名表,问我的是不是。
我把手上的表摘给他,他看了一会儿,二话不说就把现金给我了。
有了钱,我再也不担心没地方去了。
我出门习惯坐汽车。因为汽车不用身份证,去的地方也挺偏,总之我不想爸爸和哥哥找到我。
我第一站就去了贵州,当时一个人背着包到处逛,想找工作,可是我大学没有毕业,能干什么?
关健当时我还有钱,不用工作也可以养活自己。
后来在公车上听到一个大姐打电话,她说自己要生孩子,山里那个学校没有找到代课老师,我主动问她,让我当老师可不可以。
那大姐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了。
渐渐地我就知道为什么大姐答应得那么爽快了。因为那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山区学校,转好几趟车,包括牛车,还走了一段山路才到。学校设施简陋,宿舍连个锁都没有。我当时害怕,万一半夜来个山野村夫把我强了怎么办。
可我不知怎么地。还是留了下来。
从小跟着哥哥练了这么久跆拳道和散打,应付一两个流氓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