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后来三转飞骑尉替我报了仇。”江湄澜瞪大了眼反驳道。
“……那公主再看看后面的。”掌印太监脑中刚一浮现公主被当做沙包打的画面,他立刻闭眼摇了摇头,掐断自己的臆想。实在是太凶残了。
“这第二位峨冠博带的霜衣公子看起来甚是面善……”
掌印太监听了此话觉得有戏,连忙笑着附和:“那是自然,这位公子姓岑名寒云字衰烟,姿容特秀,待人又柔和有礼,风度极好。出身弋阳岑氏大族,年初春闱科举金榜题名,前几日因要全权主事修造终南山阴阳祭台,陛下已升任其为中书舍人。如此深受倚重,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公主若适岑公子,正是一段佳话。况且说来,公主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也算个不打不相识吧。”
江湄澜古怪地微笑着,待他掏空自己腹中的溢美之词才出声补充道:“你打断我太快了,还未说完呢,我指他面善——是因觉得跟清凉殿的张淑仪形神俱似。张淑仪你还记得吧,四宝?就是那个入宫初夜便‘侍儿扶起娇无力’,一口鲜血喷你脸的病美人啊。你仔细端详,这一脸秀气,这弱不禁风的……”
“不,公主不必说了,老奴记得。”她尚未语毕,已见到掌印太监满目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笑话,不消四宝提醒,她当然不至于连这个人也认不出来。只是万万想不到,在经历上次闯府伤人后,皇帝竟然还有意选他来做驸马,恐怕是嫌她不够膈应,成心恶心她吧。
过许久,江湄澜看向第三幅,又疑惑道:“咦?中间这位,怎么更面善了!诶,我想起来了,上元节我和太子哥哥出宫是不是还和他打了一架……”
掌印太监擦擦额边的汗,结巴道:“不、不至于吧……”
“可不是嘛。就是他,我记得。我跟你讲,当时为了那个放花灯的姑娘,太子哥哥是冲冠一怒,我劝都劝不住啊。最后手下带得太少了,没打赢他带的那群家丁。你想想,太子哥哥是谁?堂堂国之储君,怎么能当街群殴还输了?咱丢不起那人!于是约法三章,我俩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