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逃过一劫,觉得先把初一躲过了再去想十五该去哪儿,心态也从最开始的“我靠别摸我别亲我”逐渐向“我靠求亲求摸求别做”靠拢了。
只是裴穗这种得过且过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心比天大,要是说难听点,那就是目光短浅。
可真要论起来,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是好还是坏。毕竟提心吊胆着过日子是死,吃好喝好着过日子也是死。
当这两个选择摆在裴穗的面前,作为间接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界的精英代表,她当然义不容辞地选择了后者。
而精英代表在睡眠方面的能力也不容小觑,更何况她今天本来就没怎么睡醒,这会儿装着装着,居然真的无忧无虑地睡着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贺霆舟的手臂上,还时不时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无一不在炫耀着裴穗睡得有多香甜。
看着藏在被窝下的那张脸,贺霆舟竟难得生出了一丝悔意。他低头咬了一口她那露出半截的肩膀,又狠狠捏了捏腰间的痒肉,变着花样折腾着熟睡中的人。
幸好裴穗只要真正睡着了,连打雷都叫不醒,所以这点也根本算不了什么,她照样酣睡如泥,最后是被活活饿醒的。
可醒了也不意味着要起床,她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结果这时阴魂不散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没过几秒又继续响,杀伤力堪称一绝,吵得人连赖床的心情都没了。
裴穗烦躁地嗔唤了一声,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和手机有仇,最后被逼无奈,只能虚着眼睛找了找声音的来源,而后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
。
她把手机放在耳朵上,手又重新放回了被子里:“喂?”
如果这回又是袁贤辉打来的骚扰电话,裴穗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定义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了,先把他拉进黑名单里关几天再说。
而听了她的声音后,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几秒钟,迟迟没有回答,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来,语气傲慢又轻蔑:“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