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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山,严家别墅内。
一缕湿漉漉的晨光从花架间隙斜下来,照落在回廊长椅,把严道御的清矍面容衬得更为鲜活。只是他的眼底却隐隐泛动着沉郁之色,忽而从晨光里移开,吩咐佣人拿来一盏镂花的青铜古灯,便快步走进卧室里面。
卧室中的陈设皆为木制,供斜卧读书的长榻对床而放,上面堆着一摞旧书;两把做工考究的太师椅放在桌前,桌面搁着文竹盆栽,显得极为雅致。
严道御慢条斯理地把长塌上面的书搬开,就见有个硬币大小的圆形凹槽显露了出来。
随手指按下去,长榻“咔”的自动分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里面黑黢黢的深不见底。“已经很多年过去,也该去见见她了。”严道御掌着青铜古灯,沿台阶而下,脸上逐渐泛起感慨之色。
长长的石阶被黄润的灯光照亮,细看时会发现上面附着很重的黑色烟灰,像是经历过一场火宅,而再往下走时候便能嗅到隐隐的烟熏味道,但光线却明朗了许多。
就见台阶尽头是个面积有二十几平米的洞穴,四米多高,在洞穴顶部有些如剑戟般的透明水晶倒刺出来,折射着冷艳蓝光,把洞穴中央的水潭打成幽幽蓝色。两条粗大的铁链从洞穴石壁延伸到水潭里,在严道御进入这里,“哗哗啦啦”地响动起来。
伴随铁链响动,一个身穿古制汉服的女子从水潭跃出,她的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身材玲珑有致,相貌妩媚甚至可以说妖艳,而眼眸是淡淡的紫色。
她的双手被铁链束缚,像是被困在这里许久,但神情却非常从容,像小姑娘玩手镯般无所谓地拨弄着手上的铁链,斜眼打量了严道御一眼,揶揄地笑道:“小子,我们才多少年没见,二十年?三十年?你就老得跟树皮似的。”
“岁月不饶人。”
“还学会感慨了呢,当年你尿床时候可不这样。”
严道御的老脸似有些挂不住,略微侧了侧,说道:“幽叶,我现在是以守墓人的身份跟你谈些事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