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怎么解决吧?装什么沉默,要不这是交给警察处理,我告诉你市局的陈队长也是我们常客,要是不赔钱,马上就把你小瘪三抓起来。”
“多少钱,我赔——”
见江寒开口,卫素铃更来了劲儿,一蹦三跳咆哮起来:“你赔,你赔的起么,我这刚买的新车,喷一层油漆至少要一万五,而且我的误工费等等也要五千。”
“这车重新喷漆也用不了这么多的钱……”
“用不了,我说两万就是两万,少一分都不行。”
路上的行人围过来不少,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但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江寒说话,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恻隐之心总是很昂贵的。而卫素铃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围观被注目的感觉,转向众人,身手指着江寒,继续叫嚣起来。
“大家来看看,就这样的二十多岁,有手有脚的,不好好找份工作来捡破烂,能是什么好人么!这种人就是心理阴暗,看见别人有钱心里就不舒服,故意划我的车……我这是看见了,没看见说不定早就跑了。”
“现在这年轻人大多就这样,不肯吃苦又赚不来钱,整天就知道在网上发牢骚,抱怨这个抱怨那个,总觉得社会不公平。”
“没错没错,现在这小青年心理确实是很脆弱,遇到点挫折就想报复社会。”
“前几天,我还在新闻看有个年轻人因为失恋,夜里划了十几辆车。”
……
七点多路上闲逛的人,大多是晨练回来的中老年人,自然和卫素铃同仇敌忾。当然,这其中也不乏跟卫素铃一块跳广场舞认知的,帮她说话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他们说出这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话,似乎忘了自己也曾年轻过,也曾失败过心理灰暗过。
或许有人多年轻人和江寒现在一样平凡卑微,但并不是他们没有努力,而是心中承载这巨大的梦想,需要时间萌发生长……总有一天能够勃发爆发,如烟花般照亮整个夜空。
“赔钱啊——”
卫素铃以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