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秃小子当面喝骂,老脸红不红的,倒也看不出来,腰是更弯了。
“你给老子滚出去!谁特么是你孙子!”马小石须发贲张,指着马主任的鼻子就骂。嘴唇上的每一根绒毛都是又细又软——有还是有的。
“哎哎,好好!中午过来吃饭哈……”马主任果然是能屈能伸的老油条,很有点唾面自干的修养。脸上陪着惨淡的笑,摇摇晃晃地退了出去。出去后也没敢回家,就在预留的大门前候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辆越野车果然飞驰而至,“嘎”的一声停在了路边。
马主任连忙迎上去开车门,这至少是迎接大镇长的规格。胖子却没有像大镇长一样和他亲切地握手,说得倒是满热情的,“老马主任,一夜不见胖多了啊,我就喜欢胖子!”
“哎哎……”没等马主任哎出什么词来,胖子早已龙行虎步地进了院子。
郎苑随后下车锁门,看着强作欢颜的马主任,眉头微蹙——癞皮狗也是咬人的。
你踢它,它就灰溜溜地跑,或者朝着你摇尾巴。你躲它,它就气势汹汹地追,或者狂吠。
近年来,农村邪恶势力有抬头的迹象,甚至把持了村民选举。各地农村普遍出现了贿选现象,两委选举明码标价……
“狼姐姐!”
“姐夫!”
马小兰和马小石都兴奋得跑了过来,一人迎接一个,倒也分工明确。就是马小石喊姐夫时老是忘了带姓,马小兰心里虽然又羞又气,却也拿弟弟无可奈何,狼姐姐和狼姐夫应该没听出什么来吧?马大宝也堆出笑往前走了两步,哆里哆嗦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怎么回事?”郎苑回头问胖子。
就不用问马家爷儿仨了,看样子也是不知情。被人强建围墙,就跟被人拆除围墙的情况一样。恶邻不去,家宅不安。要不然爷儿仨站院子里干嘛,大冷天的。
“他们这是良心发现了!昨夜他们祖宗还托了梦,把这些伤天害理的灰孙子给骂了一顿,就不知道积着点儿阴德?”胖子的语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