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令府执法士按军制着军甲。除了手中各式棍棒与秦军武器不一般外,其余与那秦军如出一辙。
嬴阼冷哼一声:“伶牙俐齿。却不知飞虎令府的执法士到栎阳城内来执什么法?嬴晔又犯了什么法?”
刘榛道:“诸位多年来未闻飞虎令法,需知飞虎令法亦是秦律。本令按律行事,理所当然。先说眼前。各府可自养府丁,为的是安家护院。但按制,府丁不可执器出府,违者视反。如今看来,违制的却是诸位。”
嬴阼不禁退了一步。此制,定的比穆公在位还早,几百年来,秦人尚勇,战事危急时,还从各府抽府丁成军,因此从没人当此制是回事,历任秦公也从不提及。但按制,却是真真切切写的明明白白的。嬴阼回头看了一眼,来的匆忙,早知如飞虎令府执法士一般带棍棒就好,如今只能哑口无言。嬴阼不禁短了一口气,无奈执礼:“嬴阼年老,糊涂了。”
刘榛道:“嗯,认罪诚恳,允降罪等。”
姚振大声道:“凡执器者,断手。众执法士,执令。如有抵抗逃匿,杖毙。”
这府丁聚在一起,看似气势磅礴,但毕竟乌合之众。听到下令,吓得心惊胆寒。眼前,最前排的,被执法士顿时敲断了手骨,刀枪落地。后面的不禁丢了手中的刀枪,正欲转身逃离,此时杖毙两字传来,吓得停住了脚步,权衡再三,还是乖乖的伸出手来,任由执法士执罚。六七百人,竟无一人敢走。
片刻之间,执杖完毕。在场被执杖的众人,都紧咬牙关,无人呼痛。刘榛赞道:“果是勇猛无敌的老秦人。”刘榛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嬴阼道:“理论的留下,其余人都可先回去治伤了。”嬴阼挥手,其余贵族也随着挥手,府丁便都散去了。
众贵族站在嬴阼身后,齐齐向刘榛看来。刘榛也不下马,依旧居高临下:“嬴晔劫杀颁令使者,辱我飞虎营军士。按律当诛。”
嬴阼当然听说过颁令使者与飞虎营军士失踪一事,听飞虎令断定为嬴晔所为,大吃一惊,不退反进:“证据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