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亡国之君了!”
刘冕念了一大段奏折中的内容,念的阶下众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李宗令,你自己怎么不亲自来和朕说?老家伙,还在背后鬼鬼祟祟的。”刘冕嘲讽道。
李宗令刚欲张口申辩,却被刘冕一挥手给制止住了。
刘冕嗤笑了一声道:“朕明白了。苏瑞逢,他们让你先奏上一本,好留点讨价还价的余地。若不成的话,再抬出李宗令,或是其他什么德高望重的老家伙来压朕,是吧?“
苏瑞逢一人站在大殿中央面对刘冕的冷嘲热讽,无所适从。他不停的往左光裔的方向望去,可后者却只是捋了下皂衣上的褶皱,装的和没事人一样。
可左光裔额上渗出的细密的汗,和脸上那僵硬的表情,就知他也是紧张又焦虑的。
再看太子刘玢,却一脸释然,双手秉笏,端正的站立着。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他抬起头来,直视着两丈开外的御座上的君王。此刻,他与刘冕是君臣,而非父子。
君王有失,臣应谏之。虽说监国的确是出于巩固东宫地位的考量,可同时,刘冕越来越失道的举动,已经开始成为庙堂之上一个最不稳定的因素了。作为储君,也作为一个臣子,他刘玢都有义不容辞的义务,谏言纠偏。而监国,就是他将这个国家重新带回正轨上的必要手段。
见苏瑞逢不知如何回应,紧张的不停拭汗,刘冕霍然起身。他端着折子,覆手一松,折子的封底掉落在地,连带着折页哗啦一下的延展开来,瀑布一样垂挂在他的手中。
“这么长的折子,这么长的一串名字,还都按了手印。朕看你们一个个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结党营私都摆在台面上了是吧?!”刘冕中气十足的斥责道。
奏议的文字部分只占了折子的前几页,而后面更长的部分,则密密麻麻的都是笔迹各异的签名和朱红手印。
“你们有谁不在这折子上的?嗯?你们这是要逼宫吗?!”刘冕高声喝问道。
他走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