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介意和我睡.一间房间?”赵衡看着客房里仅有的一张大床,他又坏笑着问道,“你就不怕……”
许酬一边将两人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好,一边回击道:“别忘了,臣也是会点功夫的。虽不敢伤了天家,但自卫防御还是够的。”她又过来开始铺床,解释道,“您在留给太后的书信中就说了是为了阆苑的蓼萝姑娘离开的。太后定会派人找我们,因此装也要装的像一些。万一被人跟踪了,发现我们不住一间客房,不就露馅了吗?”
“用的着解释的那么清楚么?哪怕让我留点念想也行啊。”赵衡抗议道。
许酬将两床被子铺好后,又把两个瓷枕分别放在床头和床脚。
这一弄,赵衡可急了,道:“你这也太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放心,刚刚就是个玩笑话,你可别当真。”
许酬歪着脑袋看着他,好像在研究他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是真是假。她抿着嘴笑了,便把两个瓷枕都放在一头上。
晚上两人躺下就寝,没多久许酬的呼吸就开始变得均匀平缓,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而赵衡却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这几日的微服出巡,从北走到南,一路上他眼见了民生之艰辛、地方治理之疏弊、边患之猖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从前,当他游山玩水的时候,眼见的只有一派花团锦簇的祥和景象。如今,当他接过这个沉重的王位时,江山在他的眼里终于呈现出了真实的样貌,辛酸残酷、岌岌可危。但是,又并不是完全无望的。他一路眼见的很多问题,对策显而易见,只是阻断太多。若是自己真的能夺回大权,清疏朝堂,知人善用,推行改革……
赵衡此时的脑子里有太多的感悟和想法,搅乱在一起,无法入睡。他翻了个身,看着许酬熟睡中的样子,不禁又回忆起这一年来他们的相遇相识,和这一年以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路,他们推心置腹,商量着对抗太后的对策,各抒己见关于治国理政的看法,又畅想着未来的齐宋应该是怎样一个清明繁荣的国家。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