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足于客栈,四面通透,草设庐居,倒与摩障山下的“回头客栈”有几分相似。客人言谈多是比武招亲,说古道新建“龙饮客栈”,酒乃“清辞”,味清韵浅,纵使小儿喝足三碗也不会醉,但觉醉意朦胧,似醉非醉,悠悠徜徉其中,毫无“倒醉”之苦。
子沐素来馋酒,好的劣的都要品尝味道,刚坐下不久,酒菜未上,听后便要打包带走,抓紧着赶路。小栾似有所知,抱坛谄媚一笑。子沐背脊发毛,又无可奈何,只得喝酒,三口下肚顿觉五脏冰冻,若附秋霜,寒凉袭遍全身,整个人倒是冷静的多了。
这时,店中伙计走来上菜。子沐见他脸上有刀疤,行走不便,年约四十出头。又转望店家,面容沧桑,六十不到,左手只剩下小拇指和无名指,观此更坚信与回头客栈有关,遂问道:“兄台是江湖人?”
伙计笑道:“以前是悬瀑宫弟子,后去皇陵,因翻不过鸿蒙山便折返而回。因苦于生活,被人追杀,质问秘术,无法立足,便投靠了这家‘金酒客栈’,仗着店主神功以保平安。”子沐惊讶不已,纵然他没去皇陵,但有谁信,如湖居者一般无二,这世间还有如此高手,居然能保住他的性命,当下敬佩不已,好奇的问道:“敢问店主高姓大名?”伙计回道:“我也只知他的道号而已——‘离恨天’,便是他了!”
子沐登时震愕起来,想是新建不久,苦笑而应。伙计退下,子沐沉默半响,本想顺便打探天空中的岛是何物,不想是敌人的地盘。惆怅之际,见小栾趴在桌上,只情看不吃不喝,就笑道:“不合胃口?”小栾轻声道:“有毒。”子沐以为她在吓唬自己,好让自己喝她的美酒,因为来往做客者都安然无事,也没在意,伸手夹菜。小栾却把筷子打掉,谄媚笑道:“这里的酒菜须是我的酒调和才有味道。”话后,便往盘中泼酒。余者以为二人在闹别扭也不以为怪,子沐挠头苦笑,见小栾又把客栈的酒与她的两相掺和,搅匀沉淀后,推到自己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咬牙吃喝。
先时来的急也没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