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完美。当时我的剑法独步武林,却没有得到陆红的亲睐,还不如一个红毛丫头。我跟着端木家族赴汤蹈火,倒头来什么也得不到。谁都知道‘宁作鸡头,不作凤尾’的道理,我自然也不例外。”
英柏踉跄起身,催促道:“你快走。”泪珠女顾不了他,一味逃命。师太御剑飞刺,追踪杀敌。英柏乱舞铁戟,阻挡在前,却难以近身。倏然一刃飞来,已无路可走。只听砰地一声,砍得竟是一个陌生男子的胳膊。英柏惊魂未定,但见来人高大,长发披肩,泪眼苍唇,格外冷漠,遂问:“你是谁?”男子沉默不语。
师太蓦然一惊道:“剑湖白鸽,你怎么来了,难道你投靠了水尤梦?”
“没有,闲来无事出来走走。”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恐怕让你失望了,今天我有兴趣动武。”
师太凝眉怒目,僵持半响,竟然落荒而逃。英柏拱手称谢,绿玲珑也没有说话就离开了,每踩到的地方都湿漉漉的,如被潺溪淌过。英柏敬佩之余,四处寻觅,终不见泪珠女的踪影,无奈之下返回英山。心绪不定,彻夜难眠,整个人憔悴了许多。每天只喝点茶水度日,等待音讯。这种苦他从未尝过,如今是深有感触:
夜孤宁,秋风小月,无声恨唯酒。不堪回首,花下泪寒凝,灯火知否。三番五次相思又,黄昏晴过后。看不尽、乱红飞扑,凋零河山废薮。
冰弦挂演笑伊人,曾经事,只恨空虚影守。仍尚浅,好梦并非时候。花遮掩、得深若许,冷香下、孤独明月瘦。熬到了,神魂依旧,换无聊击缶。
(词牌《花犯》)
他一夜不眠,不停地拿着筷子敲打酒坛,气得隔壁凌成卷铺到粮库里睡,一路上埋怨道:“还不如送他出家当和尚去,省得在这里念经。”他一头睡下,陪着老鼠都能打鼾。天亮了,英柏就去眠花睡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子虽然困倦,但心异常清醒。
泪珠女逃走后,无依无靠,以为英柏死了也不敢回山。怀念他的好,竟然动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