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还在烧。
奔鬼挣扎向天吼,啼妖乱舞下山逃。
血花开在地中火,泪树残于天上飙。
花借血波仍有梦,人无年少再逍遥。
力北杀上山来,雄兵排阵,刀枪直挺,复仇的怒火已经烧到了敌人门前。他握紧霸王枪,冷声说道:“如果我爹还活着,你还仅是将军的话,同样的情况我想你不会选择撤退。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但你不重视我,我却重视你。为什么你这位昔日的爱将会成为新生人败北的罪魁祸首?”
“少得意忘形了,不就是丢了金银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令你恐怖的不是在这里,而是现在你还没有看到。”
天佑兵败无言以对,只能忍气吞声,下令全军突围。力北也毫不松懈,身先士卒。逾刻,林锋拍着英柏的肩膀笑道:“七弟好样的!”英柏微微一笑,昏迷了过去。林锋急忙背他回府,与香狐并肩守山调度。琥珀山已被穆少华攻下,只不见了郎子冲。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心里实在着急,生怕他意气用事。
天佑等人杀出重围后,稍加放松,忽然眼前一黑——此地竟然成了一片残垣废墟,仿佛是天灾所致,毫无生机。尸体一地,黑鸦乱舞,硝烟弥漫,毫无活人之影,但闻沙沙之声,如似铁蹄踏过。许猛四处察看,自己则带兵退回法冥山。这一路上也有多处营寨被毁,军旗折倒,破败不堪,恍惚地狱里的荒冢。许猛回来后所说得跟他所见的一般无二,他仿佛觉得周围八万里都成了废墟,根本不是人住得地方。
这种惨状就像是法界启动一样。他方醒悟到是郎子冲的铁蹄踏过了,不禁仰天大吼道:“可恶的郎子冲,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声音充满了无助、痛苦、不甘心,夹杂着缠绕着,连心都拧碎了。
共计下来竟有十八处军营被毁。
郎子冲这时终于停下了马步,他看到一处山峰,宛如菩萨一样坐在蒲团上。四周群峰参拜,松烟成香,心头砰然一震,自言道:“这不是紫翁老贼的栖身之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