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笑着点点头:“还瞒着我,私下召见了杜道岩。”
宛妤感慨地叹道:“阿凌想做的事情,总有办法做到。”
皇太后慢慢敛了笑容,忧虑道:“就是因为太顺了,总让我觉得不踏实。”
宛妤便劝她:“儿女自有儿女福,母后思量太多了,忧思过重可是会让凤体违和的。”
皇太后长长地“嗯”了一声:“算了,你就在长安住上一年罢,眼下良美人刚被打入冷宫,后宫有皇后镇着也好,教她们老实些日子。”
宛妤点了点头,又问:“那先皇后的事情……”
皇太后和煦的表情一点点隐去,眼神里透出熟悉的肃杀神采,与她年轻时,在沂国王宫运筹帷幄,为商墨凌谋划皇位时的表情一模一样:“这是我的事情,你和阿凌都不要过问。”
宛妤从皇宫离开后去了将军府,商墨凌虽然压下了这桩事,而杨漱玉却依然关在牢狱里,不说释放,却也不判刑。
商墨凌想让她亲自为杨漱玉判刑,以宽她昔年被她背叛的心结,然而宛妤一想到杨漱玉,便立时想到至今没有归府的杨慎,紧接着便从心底生出恐惧来,担心两人又像当年一样生出嫌隙。
她的轿子停在杨府侧门前,像当年一样,掌心布满了冷汗。
她的侍女等在轿子外,恭候她的命令,然而宛妤却在软轿里长久沉默,侍女等了两盏茶的时间,宛妤仍然殊无动静,只好开口道:“殿下?要通传吗?”
轿内的宛妤竟然像被烫到一样,浑身都抖了一抖,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不,不要,回公主府。”
侍女有些不甘心,又问了一遍:“殿下,这里是将军府。”
宛妤道:“回公主府,现在,立刻。”
侍女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不甘不愿地指挥轿夫调头,打道回府,然而刚除了杨府所在的街道,却迎面碰上打马而来的杨慎,侍女立刻喜上心头,立刻扬声唤道:“驸马!”
杨慎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