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宫,不可避免地问起这桩事:“听说母后今日处置了良美人,是她对慎婕妤下的红花?”
桓宓独自对镜卸妆,答道:“母后说她是,她自然是的。”
商墨凌听出她语气里显而易见地不满,走过去将手按在她肩上:“你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桓宓道:“不是良美人。”
商墨凌笑了笑,语气温和地问她:“你觉得是谁?”
桓宓没有回头,语气也软了几分,道:“我这话是对丈夫说的,可不是对皇帝陛下说的。”
商墨凌笑道:“即便是对陛下说,也不碍事。”
桓宓道:“我觉得这就是凤姮兮的苦肉计,倘若真是良美人对她怀恨在心,这孩子怎么可能保得住。”
商墨凌点了点头,道:“你以为你看出来的,母后看不出来?”
桓宓蓦然转头:“什么意思?”
商墨凌在她背上拍了拍,微笑道:“你可听过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凤姮兮是一定要将她送进冷宫,这次你和母后保了她,还会有下次,下次还会有下下次,这次尚能留下一命,下次呢?”他将桓宓扶了起来,往卧榻而去,又道:“命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桓宓默不作声地侧坐在榻上,深深叹了口气。
商墨凌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调侃道:“修为还是不够。”
桓宓闷闷道:“若是如今的皇后出身凤氏,或许就不需要你这番开解。”
商墨凌却道:“我也并不会去开解她。”
桓宓又叹了口气:“我今日将贵太妃支出宫去了。”
商墨凌道:“我知道,我见过长兄了。贵太妃在宫中并无益处,还是随长兄去封地享清福更好。”
桓宓道:“恐怕贵太妃会觉得母后过河拆桥。”
商墨凌笑了笑,口吻轻松:“不会,贵太妃凡事掂得很清,她知道哪个选择会对自己更好。”
桓宓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