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有些多管闲事的陈大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应付了几句,打发一个长史司教授相陪,径自去了。
王府长史司教授不过是从九品小官,这是直接在打脸,陈玉铉正待拂袖而去,却见那教授已快步赶来。张书堂?虽是多年未见,陈大人知这位小官乃忠义之人,还是有些印象的,当下驻足。
闲谈一阵,张书堂暗暗向陈大人使眼色,大人会意,起身告辞,书堂恭送出府。
“世子父子现今如何了?”出了下马石,看看左右无人,陈大人示意四位护卫远远警惕,小声问询起来。
“唉”张书堂未语先落泪,良久方自平静“朝不保夕啊,五爷,七爷逼害甚急,世子父子囚于奉承司内,连粮米都不供给,下官只能寻机暗送一些糙米饭,咸菜,还不得每日周全,老大人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世子父子,王孙聿键身陷牢笼,却没有自暴自弃,埋头苦读,钻研儒学典籍,并不浪费光阴,然而,随着王爷身体每况愈下,图穷匕见之日不远,恐世子父子皆难保全。”
“唉,似此如之奈何,某为朝臣,不宜参与王室宗族之事,须得缓缓图之。”
“哪里还有时间?老大人一定要设法奏明朝廷”张书堂撩袍跪在了陈大人脚下苦求。
“书堂快快请起,某素知你忠义,只是,而今越发急不得,你先照往常暗中照拂,容本官回去想个万全之策,王爷现在避而不见,我就是相劝,也得有了机会,有个由头”。陈玉铉扶起张书堂,好言安抚了一阵,紧皱眉头,告辞而去。
临近年节,陈玉铉却愁眉不展,王府那些烦心事,身为大明臣子,他无法不管不问,却又苦思无策,几天来,马乔松托他照拂的小子丁一,每天千余两千石的大量供给庄记芝麻,照此下去,不要说他本就贫寒,就是富如王府,也经不住这么败家啊。
“父亲何事长吁短叹?”一双小手从背后轻抚在陈玉铉太阳穴上,轻轻揉捏起来。
“呵呵,是丽儿啊,为父的烦心事,你知道岂不是也跟着烦心?好了,新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