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一只鸭子也能卖十几文钱,原本来表达一下心意的丁一,只觉得心底沉沉的,眼角发酸。
一夜无眠,倒不是赶回来的鸭子呱噪,而是丁一一直在思索怎么改变眼前的处境,两个好友的离开让他消沉了半夜,但愁白了头,不去想办法也解决不了问题。
时值秋末冬初,乡野决然找不到出路,必须要到城里去,天快亮的时候,丁一昏沉沉睡去,直到晌午偏才起来。丁秦氏给他端饭的时候,眼底似乎更黯淡了。丁一受不了那种眼神,胡乱扒了几口菜粥,下定了决心,哥好歹也是穿越人士,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人挪活,树挪死,机会是要靠自己找的,等不来,更想不来,先到府城去看看再说!
......
儿子还要去府城混,丁老爷子一下午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逆子”,母亲张氏欲言又止,最终却决定找刘老夫子商量将祠堂林地暂且抵押给祝家给他筹些本钱。
“说好了,只是抵押,年底前,我要把这二十两银子连本带利还上,祠堂林地还是我丁家的,必须写在契约上”。母亲原本的意图是做个样子,实际还是要劝丁一不要再胡遛迋,要么安心读书,要么在家帮庞家刘管家做些时日的帐房。
庞举人不走,刘管家不敢用丁大遛迋,现在主家全权把庄田交给了他,看在浑家和张氏一母同胞的面子上,他勉强答应了,只管两餐,让丁一熬过这个冬天。
不料,张氏和刘管家的好意,丁一明明很清楚,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套了母亲的话之后,就叫来了祝员外和刘老夫子,抵押了祠堂林地。生米煮成,大家除了心底暗骂丁一败家之外,也只能摇头叹息了。
水浇田三两左右一亩,旱地二两,至于林地,一般都是九分银子一亩,不过,丁家好歹是读书人,加上林地里有不少果树,最后议定一两一亩,祝员外为了把自家的林地连起来,不在乎这分把银子,当然,更不会在乎丁一所谓的抵押,这些年来,丁家抵押的地,最后还不是都改了姓?没见他家赎回一分一厘去。当即拍板,如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