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最后一句词唱完之时,亭谢中的女子终于停住舞姿,她慢慢抬头,看向温浅的方向,强忍着眉间一抹悲哀,轻声唤道:“宁郎。”徐长安前世名为冯宁。
温浅没动——魅姬的宁郎毫无反应。
樊歆踏前一步,发上那支红莲步摇在月下闪出熠熠光亮,摇曳在她鬓畔,别样的妖娆,她瞳里的希翼如细微火苗窜动,再次轻声问:“宁郎,我的惊鸿舞跳的好不好?”
温浅眸光闪烁,似心有所动,但那头的导演却拼命摆手,示意他照着剧本做出冷漠无情的模样,温浅只得噤声。
见温浅无动于衷,樊歆笑道:“你忘了吗宁郎,你曾经最喜欢这支舞。每逢天气晴好之时,你便将琴搬到庭院内,你抚琴伴奏,而我高歌一舞……我们,多么琴瑟相谐。”
“呵,我们还有其它美好的回忆。每个夜里,你在灯下看书,我便给你磨墨燃香,你笑着说,这是红袖添香夜读书……你还带我游山玩水,那一年仲秋,你我携手前去丹霞山,栖霞蔼蔼,层峦叠嶂,山泉飞流瀑,枫叶正艳红,你立在枫树之中许诺,永远只爱我一人……宁郎,那誓言你还记得吗?”
温浅注视着她,薄唇半抿,最终将目光移向导演,读出导演手中白板上的宁郎台词:“什么誓言?我们人妖殊途,此等荒谬话语你休来蒙我!”
他口吻坚硬冷冰,樊歆注视着他,眸里有悲伤,“人妖殊途?……呵,宁郎,我也曾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也不想变成如今这半妖半煞的模样……”
温浅举起了手中剑,照着白板上的话念道:“妖孽,你作恶多端,无须多言!”
“不!”樊歆急忙辩解,“我不是妖孽!你以为我想杀人吗?我一点也不想,第一次杀人时,我吓得手发抖……生前我连鸡都不敢杀,便是碰到一只小虫小鸟,都是要放生的……”
她垂下眼帘,眸里有自嘲与悲凉,“呵……从前的我都多么心慈善良,可现在,我却沦为了世人口中的妖孽恶魔……宁郎,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