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齐湘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连她都受不了，你可见当时的龌龊……”
温浅说到这便止住了，眸里有深深的厌恶，樊歆知道神仙丸是什么，也惊了，温氏内部的奢靡荒诞她早有耳闻，却没想到堕落到如此地步，难怪温浅决意要整顿。这样的家族放在任何一个集团内，都是能溃千里之堤的白蚁。
末了，温浅的声音低下来，“不管权力最后在谁手上，他们总归是我的宗亲，万一以后家族聚会再有这种情况，你看到了会怎么想？这些龌龊，我宁愿你永远都看不到。”
樊歆怔了。
温浅接着说：“我担心你对我产生偏见，更担心你会像齐湘一样离开我，因为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美好……歆歆，我曾是个寡情的人，对未来、对感情都少有期盼，可跟你在一起后，我才了解什么是爱情。就好像没有尝过糖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一块糖果，从此便念念不忘……”
他慢慢握住她的手，“你就像这块糖，让我尝到从未有过的感觉，我的人生好像甜了起来，每一天都充满期待……我想永远留你在身边，所以那些可能会让你造成阴影的事，我才有所隐瞒……”
他将她的手心贴在脸上，低笑着叹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她的手背抵在他青青的胡渣上，有些粗糙的疼意，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在她眼里，他与她的爱情从来便不平等，他是高高在上远若云端的存在，她爱慕着他，也仰望着他，她从没想过，他的内心也会因为她而卑微。又或者，再骄傲的灵魂深处，都会藏有卑微的阴影。
下一刻他倾过身来，说：“有句话你听好了，以后不许乱想。”
他认真凝视她的眼睛，像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珠宝，口吻清晰而郑重。
“樊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