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的水箱里——被囚禁的日子,她的房间慕春寅会不定时翻查,为了藏这钱,她脑袋都想破了。
到了h市车站,她如法炮制,又上了另一辆去隔壁d市的黑巴。到了d市,她再次登上不远g市的车。黑巴难查,查一辆就费时费力,而她辗转数趟黑车,难度更大。
马不停蹄到了g市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此时兜里只剩二十块钱。她在车站外花十块钱买了条廉价围巾,搭在脸上做掩饰,随后坐三轮车到最近的金店。
逃亡的路费不够了,她需要钱,看电影前蓄意买的镯子派上了用场——她才不会傻到把钻戒卖掉,那种稀罕的鸽子蛋异形钻,到哪都会引起轰动,百分百会把慕春寅招来。
相反,那种随处可见的普通镯子金店每天都会收好些个,根本引不起什么注意,所以她早上买了两个,卖的钱够她用一阵子了。
拿着金子换来的钱,她去旁边小店买了套衣服换上,故意挑的俗气款式,极富乡土气息的蓝底红花上衣,肥大的黑裤子,脖子上围着花围巾——怎么看都是乡村妇女。
乔装打扮后她随便买了点吃的,在夜色中再次登上下一辆黑巴。
这次黑巴行驶的目的,不再是隔壁城市,而是遥远的云南。
通往云南需要十几个小时,中巴行驶在望不到头的马路上,夜色深如墨,除了微弱的星光,什么都看不到。
在这条离慕春寅越来越远的道路上,樊歆百感交集,茫然、沉重、又如释重负,简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在湖心岛的那夜,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慕春寅,将这二十年情分彻底斩断。
慕春寅对她是真心,他也对她好过,但他暴戾多疑的性格她无法再忍受,他的爱更应称之为非正常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让他一次次以爱为名伤害她。除了离开,她别无选择。
……
奔波辗转一日一夜,她这才止住脚步,来到云南某个边陲乡村里,这是个少数民族集聚地,位置偏僻,交通不便,有着世外桃源的美丽,却更有跟